第(1/3)页 泗州城头的烽燧台冒着淡淡的青烟。 朱温眯起眼睛数着城墙上的守军旗帜。 "东门守备最弱,只有两队弩手。" 黄巢的指甲掐进掌心,咳出丝血腥气。 "高骈的援军三日内必到。" 黄宁解下满是泥浆的披风扔在地上。 "我去诈开城门。" 朱温突然按住他肩膀摇头。 "你长得太像通缉令画像。" 黎明前的寒雾笼罩着护城河。 朱温带着五名死士泅渡时冻得嘴唇发紫。 对岸传来梆子敲击的单调声响。 他们像水鬼般爬上湿滑的城墙基座。 守军换岗的间隙不过二十次呼吸。 朱温的匕首从城垛缝隙刺出时毫无声息。 第一个唐军哨兵捂着喉咙栽下城墙。 寅时三刻,东门绞盘发出生涩的转动声。 黄巢率军冲入时踩碎了地上未干的漆匠油桶。 泗州太守从妾室床上被拖出来时只穿着亵衣。 "你们...你们怎么过的沼泽?" 朱温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笑了笑。 "螃蟹带的路。" 府库里的粮草让义军欢呼声震落屋瓦。 黄巢却盯着淮南地图上的寿州标记。 "高骈主力在扬州。" 朱温用带血的箭头在地图上划了条弧线。 "走钟离渡淮河,可避其锋芒。" 泗州陷落的消息比他们行军速度还快。 第三天傍晚,探马带回高骈的檄文。 "生擒黄巢者授观察使。" 黄宁气得撕碎檄文扔进火堆。 "我去宰了这老匹夫!" 朱温正在擦拭新缴获的明光铠。 "寿州守将是他养子。" 夜雨突然倾盆而下。 黄巢在高烧中梦见长安城的金銮殿。 朱温换岗时发现主公榻前积着滩黑血。 军医的银针在油灯下泛着冷光。 "箭毒入髓..." 黄宁踹翻了药箱怒吼。 "放屁!我大哥能撑过黄河决堤!" 黎明时雨停了,寿州城墙反射着刺眼阳光。 朱温的先锋队扮作运粮民夫接近城门。 守军检查粮车时闻到股奇怪的腥味。 "底下藏的什么?" 掀开的草席露出五百张强弩。 城门混战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。 朱温踩着守将脑袋砍断牙旗时。 黄巢正被亲兵用门板抬着进城。 寿州府衙的沙盘比泗州精细十倍。 第(1/3)页